“2009年,将会因为金融危机而被历史铭记吗?不,我们不希望这样。2009年应该被这样铭记:在这一年,全球找到了解决气候变化的方法,找到了应对挑战的政治意愿,并在这个过程中找到了希望和机会。”
全球自然基金会(WWF)所发表的这段话,道出了人们的期待。未来12天里,美欧名城哥本哈根所发生的一切,也许都将影响未来数年里的全球气候政策,甚至影响人类历史。
谈什么?怎么谈?
“为达成一个明确统一的新协议,各国需要拿出合作与妥协的精神。”《联合国气候变化框架公约》(简称《公约》)秘书长埃博尔日前表示。
他指出,在哥本哈根可以而且必须达成一个新协议,它应该包括3个方面:发达国家到2020年的中期减排目标;发展中国家根据自身能力采取应对气候变化的行动;发达国家帮助发展中国家适应、减缓气候变化的短期和长期资金和技术支持。12天的谈判,就将围绕这些主要议题展开。
《公约》有两个附属机构:监督《京都议定书》执行进展的附属履约机构(SBI)和负责向《公约》缔约方大会提供技术转让等建议的附属科技咨询机构(SBSTA)。根据议程,两机构都将于12月8日—12日召开自己的第31次会议。
“大多数议题都将被拿到这两个会议上讨论谈判,形成草案后,递交缔约方会议批准。实际上每天讨论的具体问题都是新鲜出炉的,要根据前一天的谈判进展而确定。”即将动身前往丹麦的“气候组织”政策与项目研究总监喻捷介绍说。
以SBI会议为例,会议将审查发达国家的减排成果,对发展中国家获得和分配资金支持的情况进行通报,并向两个缔约方大会递交这些问题建议和决定草案。
“议程中间几天是不对媒体和非政府组织(NGO)开放的非正式团体会议,这些会议实质上就是各国谈判代表唇枪舌剑的‘战场’。”喻捷告诉记者,“最后几天是最高潮的阶段,届时很多国家的国家元首或政府首脑都将参会,大会将宣布最终达成的协议,至此,这场年终气候大戏的结局也将水落石出。”
为啥要谈?
“排放权即发展权”这句话近来反复被提及。正因如此,这场讨论气候的国际会议才受到了超乎寻常的重视。可以想见,哥本哈根贝拉会议中心的谈判桌上,将会是怎样一幕“硝烟弥漫”的情景。
中国人民大学环境学院副教授邹冀指出,气候谈判是国际战略的新“边界”,讨论的实质是国际责任体系建立过程中的权利分配问题。“在全球变暖对温室气体浓度提出新要求的前提下,温室气体排放容量正成为新的稀缺战略资源,事关经济发展战略空间和发展权力。”
清华大学教授何建坤则算了这样一笔账:要实现到2050年控制温升2℃的目标,发达国家就要减排80%,人均排放为253吨,而发展中国家所留有的排放空间仅为人均82吨左右,这将严重制约发展中国家的发展空间。若从历史角度来看,反差更大:从1850至2050年间,发达国家的人均累积排放将高达1206吨,而发展中国家只有330吨。
与此同时,减排就意味着未来各国经济将往低碳方向转型。邹冀表示,低碳经济形态的形成将重新定义长期竞争力,具有广泛而重大的国际贸易、国际投资含义,进而关系到国际战略竞争的格局。而低碳经济的形成要依赖技术,但大多数发展中国家的未来碳技术战略储备不足,创新能力薄弱。仅以中国为例,中国节能减排领域目前有几十种主流骨干技术,但其中的很多中国都不掌握其核心技术;而“在美国国会的字典里,是没有‘给中国钱’这几个字的”。
因此,无论是减排目标还是技术转让与资金问题,发达国家与发展中国家能否在此次谈判中达成一致,都还是个未知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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